兰州静音麻将机——麻将的两面性

兰州静音麻将机的两面性

麻将具有两面性，一是拥有众多群众参与的娱乐活动，同时又成为少数人赔Q的工具。于是社会对麻将的舆论就呈现出两极的现象。说好的，要把它捧到天上；说坏的，要把它打入地狱。

这种现象非常具有中国特色，从历史来看从来如此，从社会层面来看，几乎从上到下、各行各业也是如此……毛泽东老人说过，“中国对世界有三大贡献，第一是中医，第二是曹雪芹的《红楼梦》，第三是麻将牌。”蒋介石也曾经说过：“麻将是Z能表现中国人智慧的一种娱乐”。爱国将领张学良，活到100岁高龄，他笑谈长寿秘诀时说：“一爱江山、二爱美人、三爱麻将” 。还有梁启超、徐志摩、梅兰芳等都是麻坛高手。Z著名的反对派要数胡适先生，他大声呼吁：“要像禁绝鸦片一样抛弃麻将。”

还有一种有趣的现象，憎恨麻将的同时又赞赏麻将。据报刊介绍，梁实秋说：“打麻将如吸鸦片一样久而上瘾，不易戒掉”。坚决主张“把牌和筹码以及牌桌一起蠲除，洗手不干便是。”还是这个梁实秋，又写诗描写打麻将的快乐，“手挥五弦，目送飞鸿，有如谈笑用兵。”他还在自己的寓所里练习打麻将的技巧……

我们再来看看目前社会舆论的状况。

我国休闲学学者马惠娣，几年前到成都访问，她态度鲜明地说，此次“来成都的一个使命就是为四川麻将机正名”。有些报社听了兴高彩烈、不惜版面突出宣扬，而有些报社则视若无睹、沉默无言……

类似的情况太多了，有家报纸发表文章，标题是《麻将三重‘罪’》，内容说：“麻将文化实在不值得骄傲，相反为城市文明平添三重‘罪’”。一曰嗓音扰民；二曰沉溺这种娱乐方式难言“文明”；三曰麻将是文明文化。说得义正词严，理直气壮！而另一家报纸则发表评论，标题是《打麻将，何罪之有？》内容说：“打造休闲之都，是成都提出的口号，也是目标。休闲是人的生命的一种状态，是一种成为‘人’的过程。休闲不仅是寻找快乐，也是在寻找生命的意义。”“麻将，只是一种游戏……让多少平民百姓，感受到了生活的快乐，而快乐并不是可耻的……何罪之有，何羞之有？”说得铿锵有声，入情入理！

非常有趣的是，有一家报纸平时发表的有关打麻将的消息、通讯、特写是Z多的。还是这家报纸却发表“本报评论员”评论，尖锐指出“打麻将不过是一种自我麻醉。麻将说穿了是一种……麻将泛滥无益于社会财富增长，从整体意义上讲，是一种人力资源的严重浪费。”笔者请教一位新闻界老朋友，这家报纸对待麻将究竟持什么态度？怎样解释报导中的这些矛盾的现象？这位老朋友狡黠地笑一笑说：“不懂了吧？这就是办报艺术。前者，主要是给群众看的，博得群众的欢心，争取订户呀！订户少了，广告必然锐减，这可是要命的事呀！后者，主要是给领导看的，政治上要站住脚呀！如果某一天领导心里不愉快，脸色一变，说你支持赔些Q，这也是要命的事呀！”

原来是两种货色，两种对象，两种用途。小小的麻将游戏，居然能给社会制造如此大的难题……领导干部的认识是两极的，报纸的舆论也是两极的，在广大群众中就不言而喻了。有的人尖锐地说：“一个躺在麻将桌上的民族必然衰败！”有人则激昂地反驳：“我们这个民族是衰落了，还是强盛了？”

怎么认识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，都有自己的依据，都应当受到尊重，可以不去论评谁是谁非。不论两种声音怎么交锋，对待麻将的态度怎么尴尬，“爱”者依然去爱；“恨”者依然去恨。或者“爱”的不爱了，跑去恨了；或者 “恨”的不恨了，又跑去爱了。还有一些人的态度是这样的：领导喜欢麻将，他就跟着爱；领导讨厌麻将，他就跟着恨。领导干部调整一次，他们的态度也跟着调整一次……无论天上风云怎么变幻，反正地球照样转，草儿照样长。麻将文化继续向各个领域渗透……

笔者在成都春熙路看见几位妙龄女郎，手机吊饰品都是精致的翠绿的小麻将“发”。有的青年上前问道：“请问，这吊饰哪儿买的？”回答：“新加坡。”据闻河北赵县有的地方，以麻将来代替门牌儿。香港安葬电影明星张国荣的陪葬品，除了唱片还有一副麻将。作家王蒙新出版的《王蒙自述：我的人生哲学》，其中有一段这样叙述：“在人的各种各样的毛病中，在各种骂人的词中，无趣是一个很重的词，是一个毁灭性的词。可悲的是，无趣的人还是太多了……不哭，不笑，不问问题，不打牌，不唱歌，不幽默……”。王蒙一连说了25个“不”，接着说：“我有时甚至会偏激地想：‘宁做恶人，也不要做一个无趣的男人’……”

中国老百姓一般都睥睨“无趣”的人，说：“不说，不笑，死了阎王都不要。”打麻将，其实就是图个有趣。无论你对麻将持什么不同的态度，绝大多数人有一点是共同的，对Q其实都是深恶痛绝的。赔Q不仅是一种恶习，也是一种病态反应性疾病，这是绝大多数人的共识。值得思考的问题是，麻将不等于坏习惯，麻将之间没有必然联系。赔不赔Q是人的问题，不是工具的罪过。大型脾性发作，有没有工具都可以打赌上一把。有两个小故事：一个是在长途火车上，曾看见两个人以猜拳“石头、剪刀、布”来博；一个是一座高楼上有个人因婚姻破裂，不听劝阻挣扎着要跳下来，围观人群中，有两个人以“跳下来，还是不跳下来”也火了一把……

把对的痛恨发泄到静音麻将机身上，是很不公平的。赔Q是一个历史现象。而历朝历代的统治者都想方设法禁止和打击。几乎每个朝代都有严格的禁止法律，比如唐朝，参与的人，严重的可以被判处死刑。在明朝，一些消遣的人被砍掉双手。即使在国民党统治的旧社会，也有非常严格的禁止的法律。尽管如此，中国社会上一直存在该种行为。而且赔Q的方式越来越多，不断翻新花样……

有人出一道智力测验题：“世界上很大的场馆在哪里？”有的说：“在美国拉斯韦加斯。”有的说：“在澳门葡京大酒店”。出题的人说：“正确的答案是在足球场上”。中国前几年曾经掀起一场足球反风暴，从报刊上揭露的情况来看，是触目惊心的。在中国甲级联赛中，球参与者自曝：“怕留证据，球200万现金是装进麻袋送去的”。德国《每日镜报》说：“德国世界杯给团伙带来了额外的繁荣。在世界杯比赛期间百分之六十的网上投注是在中国和东南亚进行的”……

罗嗦这么多，是想说明不能把Q的恶名都推到麻将头上，麻将不能成为代名词。道理非常简单，是人的意识问题，不是工具的问题。眼下彩球风靡世界，我们能禁止各类球赛吗？经常有人以扑克牌为称，我们能把社会上的扑克牌统统烧掉吗？赛马场打赌，我们能把所有的马统统杀掉吗？

《人民网》发表一篇文章是这样说的：“静音麻将机是正宗的国粹” 。“麻将运动在我国城乡更是普遍，流行范围涉及到社会各个阶层、各个领域，已经进入到千家万户，成为我国Z具规模和影响力的智力体育活动。麻将运动的客观存在是当今中国任何人都无法回避的现实……一味地禁止有着群众基础的娱乐活动，而不去为老百姓的文化生活着想，这种思想到了该抛弃的时候了。”

这是非常客观、非常公正的见解。我们不能干出煮鹤焚琴的蠢事来，这种事情历史上出现很多，特别在极左思潮泛滥成灾的年代，我们干的这类蠢事还少吗？有位哲学老人曾经讲过这样的话：“真理是相对的，具体的。真理都有自己适用的条件和范围，如果超出了这些条件和范围，只要向前再迈进一小步，仿佛向同一个方向迈进的一小步，真理便会变成谬误。”

在现实生活中，有许多人偏偏喜欢超出真理的范畴向前迈出一步、甚至再迈出一步……

麻将仅仅是一种智慧竞技的娱乐工具，或者说是一项斗智斗勇的竞技运动。我们不能因噎废食，正如马克思老人说过的：我们倒洗澡水的时候，不能把洗澡盆中的婴儿倒掉……